【授权搬文】并不是替代人选（HE，虐梗有）04~06by:郭雪子626
第四章
食堂那件事后，黛的球技可谓是突飞猛进。在练习赛中，因为有Misdirection的帮助和黛一组的球员打的格外轻松，同时也又一次认识到了这个技能的厉害之处。
“呀——赢得真是畅快啊！”叶山兴高采烈的跑到黛身边，一手拦住他的脖子扣在腋下。
这个动作迫使黛不得不弯下腰，而且突然的冲力加上疲累的身体使其眼前一晕差点摔倒。
“呜哇！刚才好厉害的！那个球啊，不断地朝我飞过来哦？接的都有些手麻呢，黛前辈你虽然不起眼但很管用嘛！”叶山情绪高涨地说个不停，全然不顾黛的感受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而且这次我们对战的是玲央姐和肌肉男哦？能赢真的好厉害虽然我不觉得会输吧不过这么轻松还真是——”
“……放开我。”
黛斜过眼瞪了旁边活力四射的少年一下，然后把对方直接推开。不在乎动作是否大了些，他头也不回的走离这里。
“喔，喔！抱歉啊前辈！”叶山毫不在意的朝黛的背影喊了句，随即转身跑到实渕和根武谷身边。
“玲——央姐～这场比赛我赢了哦！”叶山把嘴咧的小虎牙都能看见。
“又不全是小太郎你的功劳，别太得意啦！”
“就是，单凭你是赢不过我的肌肉（噗——）”
“哎呀臭死啦！小永你这家伙真是粗鲁！”
“啊呀，运动就是舒缓肠胃啊哈哈哈哈！”
“你个肌肉笨蛋我一个人也不会输给你，话说好臭！”叶山捏鼻子皱眉，往实渕那里靠了靠。“真是，我感冒才刚好就得受这种罪吗！”
【好吵。】
黛独自一个靠墙坐在边上，听着队员毫无营养的对话只觉得心烦。
【果然这种时候只能靠林檎碳……】
伸长手去够自己的包，黛却发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索性趴下身子继续尝试，眼看指尖离包带就差几厘米，快要成功的时候，包自己移到了黛的手中。
准确说是，有人帮了一下忙。
黛保持这个姿势仰头看了一眼，就又快速低下头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手上的动作却静止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需要点帮忙……打扰你了？”赤司的声音在头顶盘旋，搞得黛脸上一热觉得有些窘迫。
那次之后两人就很少交谈了，虽然本来就不怎么说话。可是感觉上要疏远很多，黛有时进度慢留下练习时两人会独处；但那也只是尴尬。
所以这陡然的对话让黛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心情。
“不，没有打扰，谢了。”
【林檎碳林檎碳，啊摸到了。】
赤司盯着黛拿出来的书，是和那时天台上见的同一系列，从书皮上判断的话。
“你还真是喜欢这种书呢。”
“不可以吗……没有规定不许看吧。”
“篮球场上是不准有无关东西出现的，我作为队长有权利没收而且——”赤司瞥了一眼黛的包，有些无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柜子的位置，篮球包之类的需要存放。”
【第一次入部没这么多事吧！这全是你一个人规定的吧！】黛的内心基本是崩溃的，刚刚练好篮球却又出岔子这小少爷的怒火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看出黛在想什么，赤司顺着说了下去。
“规矩确实是我定的，如果不保持球场上的环境也会影响发挥。”
“那……要收吗？”黛紧了紧捏着轻小说的手，重新抬眼看向现在宛如恶魔一样的赤司。
后者一怔，这双灰色的眼睛里难得带了点紧张的感情色彩，轻咬下唇这细微的动作也没能逃过赤司的异瞳。
〖喔……这小说这么重要吗……〗
决定了什么后，赤司微笑着下达宣判：
“初犯可以原谅，以后要多注意。”
黛背脊一凉，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果然赤司又开口补充：“但以后要是再犯就交两本上来，还有训练速度在一周内没有显著提高的话也交一本作为惩罚。”
“你——”黛正想反驳但谁料到赤司突然蹲下，脸与脸的距离猛然增进让黛本能往后一缩；结果就这么侧躺着被逼在墙上。
双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黛感到这对心脏不太好急忙别过脸。
“因为黛你似乎不怎么愿意听我说话，就只能这样了，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建议？”
“没、没有。”
“那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才怪，话说你离我远点！】
“这几日黛你的状态不错，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
“我尽量，还有太近了……”
黛千寻脸上依然白皙，但耳根到耳尖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色；空着的手握拳状支撑着身体平衡，身体紧绷着的样子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
赤司觉得这人鲜有的一面非常有趣，但毕竟还有人在不方便再这么显眼。
有点遗憾的起身退开，同时好笑的看着依然不敢轻举妄动的黛。
“你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
“！”
黛应声急忙坐起来，一手把轻小说扔进包里然后装作整理东西没再吭声。
“……该集合了，动作快点。”
“喔。”【死小鬼……】
拉上包链，将其放在球场门口。黛盘算着一会儿解散直接逃离这是非之地，先安排好线路。
“今天大家练习的都不错，马上到WC看来无须担心什么，其他一切安排你们听赤司的就好。赤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赤司出列，上前一步转身面向洛山各位，并不高大的身形却令人臣服在他的气场，大家不禁屏息静听。
“今天辛苦大家了，各个球员还仍需努力的地方我在训练过程中已经提醒，期望你们的进步。”话间一顿，赤司的眼神落在那个灰色的身影上。
【等，看我干什么……】黛心中警铃大作，本能的撤后一步。
“黛千寻以后每周二、四晚上留下练习，我会做陪练指导。其他人想要自主留下练习是允许的，毕竟比赛在即，每人都要尽最大努力，以上。”
【最后两句话的重量比对我的那一句通知厉害多了不是吗，完美地抹干净了因为被提起我的存在啊。】
黛觉得表情快要绷不住了，明明进步了非但没有减轻负担还附赠像惩罚一样的东西。
解散后，赤司走到黛身旁，轻声问了句：
“有不满吗？”
“……并没。”
这是黛的真心话没错，毕竟他也想赢，高中最后一年了不留遗憾最好。
【而且……】黛瞟到赤司发亮的眼瞳。【这样也不错。】
看到这里大家也应该知道啦
“【】”代表的是黛的心理活动
“〖〗”代表当然是赤司的心理活动
还有更速我尽量保证在日更，毕竟以前弃过坑、跳过坑、碰上过龟速坑，所以会避免大家（也是我的）噩梦重现的。
再次感谢支持，你们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若能看的开心，那便是我最大的荣幸
第五章
随着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日子一天天过去，各大高校终于迎来了WC的比赛。
洛山也在开幕式当天抵达场地，叶山一下巴士就兴奋地四处张望，要不是实渕看住他估计早就跑丢了。
根武谷晃着庞大的身躯挤下车门，直抱怨肚子饿的痛附近还没什么餐厅。
赤司打头阵走在最前面，带领队伍走向体育馆；而黛则是跟在队伍末端，耷拉着眼皮还拖着步子，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毕竟刚经历了几个星期的魔鬼训练，再加上每周两天和赤司的单独练习……后者对于他说更累一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最近的一次便是上周四了，下午六点左右时常规训练结束，然而黛只能继续训练动作上也不敢停顿。
等所有队员都走完，赤司才允许他歇息十分钟。
“哈……呼哈……”黛只觉得四肢酸软，头沉的要命，步伐踉跄的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摔倒。
不过那个红发恶魔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赤司盯着手中的秒表，看到归零那一刻无情的冲黛说道：
“再去跑十圈，然后准备和我练习空中接力。”
【这小子真不懂得心疼前辈吗，不对他就没把我当做过前辈……】
黛晕晕的，意识上也有些混沌；但只能再次迈开腿跑起来，赤司的目光戳的他背后生疼。
几乎是拼上性命的完成了十圈，但还没等他喘上来气，就接住了赤司扔来的球。
“从中场开始跑起来，在我起跳后把球传到我手里，注意角度、时机。”
“……是。”
不能反抗，那就只有听从。
这是黛在洛山球队里学来的道理，对于像赤司这样的强者他除了顺着还能干什么；认识到这点的同时黛又替以前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对赤司耍性子无异于自寻死路。
撤回中场后，双腿跟灌满了铅似的沉重到抬不起来。
调整呼吸，黛硬着头皮跟着赤司跑了起来，眼看就要到篮筐下了但旁边的人并没有起跳。
【哈？耍我？】
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油然升起，紧蹙眉头转而瞪向赤司。却不想对方超自己走来，表情严肃。
“黛千寻，你体力透支了。”是非常果断的肯定句，异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应该还没——哇？！”
黛急忙否认，想跳一下证明却在腿施力的那一刻脚软了。身体平衡被破坏，直接面朝赤司跪了下去。
【啧，这下丢脸丢大发了……咦？】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自己被抓起悬在空中的手腕，身体的一侧也被提起些。刚才摔下时赤司眼疾手快地想捞他起来但没成功，就形成了这么尴尬的姿势。
“没事吧，还站的起来吗？”语调相比之前温和了许多，不如说包含了担心。
“可能不行……脚使不上力……”黛如实回答，感到手腕被放开的一瞬自己也完全瘫坐在地上，那模样称得上狼狈。
“赤司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这样——”【对前辈吧……我的天这小少爷干吗？！】
赤司靠近黛坐下，将对方的双腿伸直后一手对双足施压强迫性的让其绷直，另一只手则轻轻按压脚踝处帮助放松。
“你干什么……”黛对眼前的这一切吸收不能，他认为他和赤司关系还没好到能为对方按摩。
“这样可以有效帮助减轻负担，黛你自己也这样按压小腿。”
“……那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他想收回脚但因被对方抓住脚踝而动弹不得。
“同时进行会更快些，我不想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吗，那还真是劳烦您了。】
黛没再吭声，学着赤司安抚着沉痛的肌肉。寂静重新充斥了整个球场，只剩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指肚在肌肤上微不可闻的摩擦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黛，我并不讨厌你，倒是好奇你怎么会这么想？”话音刚落，赤司感到手中的脚踝一抖，索性抬眼对上那双惊讶的灰眸。
【现在才作出回应，时间也太长了点吧？】
黛被盯得不自在，先移开了视线。
“你不是经常对我不满么。”
“那只是因为你不认真训练。”
“……我没懈怠过吧？”
“没有，但是常常不专心，我定的一些规定你也没记住过。”
“没收轻小说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嗯，那个很有效。”赤司轻笑，他想起前几天黛因为超时完成训练内容而不得不将小说交给他时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还会还吗？”黛顺势问了句。
“等WC夺冠后。”
【那没夺冠呢？】黛乖乖闭上了嘴。【说出来的话这恶魔八成会让我腿废了的。】
“应该差不多了，你站起来试试。”
赤司轻轻地放开手，脸上又变回了冷漠的表情。
黛慢吞吞站起身，甩了甩脚。
不得不说真的很有效，虽然不算完全恢复但现在跑几步是没什么问题。
“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
“那就继续，和刚才一样你先到中场。”
黛点点头，走到中长线后再加速跑运球向前，这回他完美地将球传到已经跃起的赤司手中。
手一翻，一个漂亮的扣杀。
“很好，下一次时再快一点。”
“是。”
那之后两人一直练到确保万无一失才离去，而黛基本上是挪着回家的。
他们感受得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在渐渐的缩短；黛为此感到些许开心，而赤司……
〖黛千寻……不要让我失望。〗
应该也是吧。
开幕式举行的挺壮观，毕竟各大强校云集每个团队散发出的力量都不容小觑。
在拿到各自比赛场次的时间表后，球队们就开始有序离场了；在这过程中，洛山队长的眼睛像是搜寻什么一样。
最终定格在离他们远远的城凛，赤司微眯双眼凝视了几秒后才继续向前走。
【是那个第六人吧。】黛维持着面瘫看不出任何情绪。【真是，还能看的再明显点吗那么想他怎么不干脆过去打个招呼，傲娇吗。】
伸手摸了摸自己灰色的头发，无视心中不明所以的烦乱加紧脚步跟上。
谁知那情愫早已悄悄藏进了心里，尽管没有意识到它也仍在壮大，直到填满整颗心脏。
WC明日开战，但每个人却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情。
第六章
洛山高校对战的第一所高中名为：川津学院。没有太大特点，主力球员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一般。
而且在得知初场比赛的对手是年年冠军的洛山时，估计也就直接放弃了。
这场比赛打的很快，而且是以五十分差结束的比赛。赤司压根就没上场，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然而黛也陪着他坐了全场的板凳。
刚刚开赛时，作为首发队员黛正准备脱下外层的T恤上场却被制止了。
“你不用上场。”赤司对他这么说，然后转看向教练。“教练，请让其他人代替黛首发，没必要浪费过多体力。”
“嗯……确实，黛，你坐回去吧。”
“是。”
然后黛就再也没出场。
座板凳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尤其是还挨着低气压的队长。
一想到要这么坐几个小时，黛便起身想回休息室看会儿书。
【又不是在训练，应该不会被没收。】
但他刚刚起来就被赤司狠狠摁了回去，硬板凳撞的黛尾巴骨生疼。
“……不让上场也不能自由活动？”
“不能。”
【真是个独裁专制的小少爷……】
黛轻叹了口气，只能把心思放在这无趣的比赛上。
终于等到结束已是傍晚，坐着巴士回去后大家也就直接散伙了。
黛没有像往常一样朝车站方向走，而是拐到别的路上。
“黛的家在这个方向吗？”
不幸的是与赤司同路了。
“……不，只是想去书店。”
“这样。”
两人便没了交流，本身兴趣爱好就不同；而且都不是健谈的人，独处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训练就是沉默。
当时晚霞已经出现在天边，棉絮一样的云彩将夕阳晕染地格外斑斓。许多颜色柔和的交织在一起，借着天幕不断向远处延伸，在人们的头顶上构成了绝美的画面。
“天空……真漂亮啊。”黛的这句轻喃让并肩的人仰起头，一赤一金的双眸倒影着美丽的天景，心中的某处变的柔软，一样带动了表情。
“啊，是呢。”赤司回应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笑。”
“很奇怪么？”
“有点。”
“呵，千寻你的表情不也不单调。”
【千，千寻……】黛感到小臂上的汗毛竖立，强烈的违和感让他一时忘了怎么接话。
“……称呼，还是改回来吧赤司。”
“为什么？”挑眉，语气中带些不满。
“很不适应，本身关系也就……”【没那么好。】
“我对其他人也只叫名字而已，你不用介意。”
不知何时赤司又开始散发出冷气，目光也变得凌厉。
【无言便是晴天啊……】黛抿起嘴不再说话，赤司也重新正视前方缄口不言。
直到分别时也只有轻微的点头和摆手。
两人之间的隔阂是从一开始就有了，前辈对后辈、队员对队长、模型对塑造者，他们各自面对对方时担任的角色太多，若不能好好定位估计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两个人也就形同陌路了。
消除挡在中间这层墙壁是不太可能的，一个人认为对方心里另有算盘，一个人还未摸清自己的感情便放着不管；都是笨蛋这点倒是相同。
黛摸出手机看了看WC的比赛安排，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应该是秀德。
【是第四场比赛，还有些时间可以练习。】
细长的手指扫过书架，在一本《篮球新闻（秀德高校专栏）》上顿住。
【就自不量力的，研究一下吧。】
将书抽出，难得无视了新上架的人气轻小说走向收银台，黛还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热血沸腾。
想想赤司可能因为自己的读物更换而因惊讶微微放大的瞳孔，黛笑了。
越发觉得，再次加入篮球部是值得庆幸的；也可能从一开始黛除了打发时间以外就是因为对赤司的好奇，虽然等WC打完后自己就要隐退也处不了多久。
想到这黛心脏忽然一滞，这种失落感让他恐慌，掩饰般加快步伐让自己彻底消没在已经黑透了的夜晚。
